【优誉】朝颜爱情物语

泰迦开播一周年,面对凄惨的粮仓含量,自割腿肉搞优誉!年下真香!(我竟然拖了三天才写完

题目来自与伊吉斯制服的颜色相近的百乐彩墨型号“朝颜”

我流不知道是什么的风格//私设可能有bug我自己先滑跪//冷圈冷死可能没有人看//但我不管了反正我写了9000字我自己爽就完事儿了(仰脖

放一张我最爱的优誉图镇个帖(这个人P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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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誉】朝颜爱情物语

 

(一)

 

宗谷誉曾觉得这颗星球一无是处,他所遇到的这颗星球上的人都带着不知为何而存在的恶意和虚伪。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生活在一片黑暗中,在阴暗的厂房里和人厮杀,躲开被霓虹灯照亮的街道。直到一个傍晚,他带着一身伤从恶人协会的打手那里离开,走到阴暗的工厂后门,回头向那个跟踪了他一路的女警察挥出了拳头。那个女警察只是原地后退了两步,试探性地递给他一块手帕。那是第一个没有对他的拳头还手的人。

他总会回想起那一天,在工厂后门的那条小路上,女警察的身影被橘红色的夕阳勾出细边的样子。


他走出伊吉斯的大门,右手把深蓝色的外套搭在肩上。今天一个年轻的地球人加入了伊吉斯,他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屋内的三个人鞠躬。曾经束起头发的可奈警官拢过耳边的碎发,取出新的制服和装备,拍拍宗谷誉的肩膀,“好好带一下后辈啊!”

比起后辈,他更愿意称呼那个叫工藤优幸的男人,准确的说是男孩,为“热血笨蛋”,他们一起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保护一个受到威胁的外星人,他取了地球上的树种,想要回去修复那颗即将失去绿色的母星,然而有人更希望把那颗星球变成他们的竞技场。

目送异形的宇宙船从河边的空地缓缓升空,工藤优幸望着天空发呆,宗谷誉拍拍他,转身回到车里,刚刚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外星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后座。

“好久不见。”乌黑斑驳的手里攥着匕首,横在他的颈间。

宗谷誉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车子的后门已经打开,工藤优幸一脚踹翻后座上的外星人,把他死死的压在座位上,伸手去抢那把匕首。

事件最终以美利花在优幸的手臂上缠了三层纱布结束,宗谷誉看着这个闷闷不乐的大男孩,感动、自责、悲伤的情绪杂糅在一起不知道如何表达,过了很久吐出一句:“遇到有武器的人,先要冷静判断他的动作,不能直接冲。”

 

工藤优幸并不认为自己还是个男孩。他善良谦虚,却少了冷静和理性。他被警局的最终轮筛选淘汰,考核官递给他佐佐木可奈社长的名片,说那个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挑了一个工作日的上午走进伊吉斯,可奈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递过来一套制服,从保险箱里取出出外勤需要的装备。优幸站在伊吉斯的办公室里,看着面前比他矮了半头的前辈。

“请多指教!”

然而第一次出外勤就负了伤。他站在河边看着宇宙船消失在云层中,为自己可能就此拯救了一个星球而感慨,十分钟后他就捂着流血的手臂,坐在副驾驶上偷偷瞄向宗谷誉的侧脸,他的前辈皱着眉头,转动方向盘躲开车流,把他带回公司。

直到美利花把医药箱放回储物间,宗谷誉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优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偶然触碰到对方的目光,对视后又立刻低下了头,听到整个傍晚宗谷誉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之后怪兽炸弹的出现让伊吉斯陷入了紧张,“恶人协会”的名字被提及,宗谷誉在一旁沉默,脑海里全都是那些曾经的黑暗,和优幸手臂上的伤口。可奈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喊优幸跟他一起去打听情报。

但这个男孩实在是太累赘了。他也知道可奈派优幸来是担心自己再次陷入什么麻烦,但他既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也不想把这个地球男孩牵扯进外星人之间的混战,更何况这个“热血笨蛋”还有可能不顾安危地贸然行动。

优幸也不懂,他的前辈不仅像往常一样严肃,这次更是连话都不跟他说,只是带着他到各个地方向一些奇怪的人问些奇怪的话。

他们最终没能阻止炸弹的爆炸,加拉特隆从烟雾中站起来。泰迦催促优幸赶快找个地方变身,优幸在拿出火花和钥匙前看向宗谷誉的方向,他正清出破碎的瓦砾,试图把走错路的旧友从阴暗中救出来。

那个叫沃克的外星人将项链拿出的一瞬间,沾满灰尘的蓝宝石将另一个灵魂送到优幸手上,被称为风马的奥特曼取代泰迦出现,躲避着加拉特隆的攻击。轰鸣声中宗谷誉尽力听清旧友的遗言,攥着项链的手不停发抖。爆炸带来的冲击击碎残存的另一半天花板,宗谷誉站起来,阳光透过破壁残垣照在旧友的脸上。

 

“这是我们的工作,因为我们是……”

“你不要说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心底承认这是在对无辜的优幸发脾气,这个男孩看上去莽撞,但他懂得尊重与平等,懂得去敬畏每一个生命,他愿意照顾来自外星的幼崽,愿意保护取消委托后陷入危险的外星人,他和那些给他冷眼和拳头的生物不一样。给予他姓名的可奈,坐在办公室里的美利花,他们都与那些人不同。想清楚这些的宗谷誉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只是身边的优幸似乎被他刚刚的话伤到了,低头晃着伊吉斯的车钥匙。

 

此时的优幸在心里种下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想知道宗谷誉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他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翻过可奈存放人员档案的文件柜,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宗谷誉的信息。

 

麻衣子的出现给了优幸一部分答案——以前的宗谷誉寂寞、悲伤,充满了对人类和世界的不信任。联想一下如今的日子和总计0胜267败的晨练,优幸觉得他的前辈更神秘了。

危险的出现总是猝不及防,宗谷誉一个远跳将攻击麻衣子的外星人踢翻在地,优幸甩出电棍,大喊着让他带着麻衣子快走。宗谷誉牵起女孩的手边跑边向后看,尽管在晨练中优幸没有胜过一次,但他的近战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混战结束之后,宗谷誉祝麻衣子新婚快乐,紧接着问她她的丈夫不介意她有些特别的能力吗。

“他对我说,麻衣子就是麻衣子嘛!”麻衣子笑着看着宗谷誉,“阿誉你现在也找到能够完全接纳你的人了吧。”

他看着优幸跑到他们面前,先是问麻衣子有没有受伤,又说要把车开过来送她回家后再回伊吉斯。

 

“你还没有告诉他吗?”麻衣子悄悄问他。宗谷誉摇摇头,麻衣子依旧笑着说,“他很好,他会像我丈夫接纳我一样接纳你的身份的,阿誉就是阿誉嘛!”

 

“阿誉就是阿誉嘛!”可奈站起来说出同样的话,几秒钟前刚刚得知他外星人身份的优幸向他发出了明天一起晨练的邀约,美利花像往常一样把工作报告拍在他身上。

 

 


(二)

 

优幸只花了几秒钟就接纳了他的前辈是外星人这个事实。宗谷誉在优幸的心里虽然有的时候过分严厉,但他有着可怕的工作完成率和令人捉摸不透的身手,总能在任务中解决各种棘手的问题,如此看来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可奈担心优幸心中肯定会有些疑问,也会偶尔跟他讲讲以前的宗谷誉与“恶人协会”之间的瓜葛,希望他不要有负担。但很明显可奈多虑了,优幸心中对宗谷誉性格的转变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只是每天的晨练都充满了优幸的抱怨——“前辈是外星人的话那岂不是每一次都在作弊?”

 

将心中的包袱说出口的宗谷誉,心里也不再时刻绷着一根弦,每次晨练之后他都带些零食安慰如今已经被他打败了三百多次的大男孩,大多数时候是鲷鱼烧。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草地上野餐的孩子,小路上散步的老人,宗谷誉感觉自己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优幸趁他不注意吃掉最后一个鲷鱼烧,嘴边的红豆沙还没有抹干净。

宗谷誉抬手想要去拍他的头,手腕还没落下就被优幸挡住。

“我的天啊!三百多回合了,我第一次挡住前辈的攻击!”

 

晨练结束后他们一起走去伊吉斯,可奈正在一脸紧张地打电话,美利花的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宗谷誉感觉到不对,向优幸打手势让他快点换好衣服。

可奈在警局时的同事被外星人绑架了,而那个外星人和宗谷誉来自同一个星球。“佐仓先生希望阿誉可以过去协调一下,不去不也没有关系的,我会跟佐仓先生说明情况。”

“没事,”宗谷誉戴上手套和帽子,“我去就好,美利花把地址发给我吧。”

 

车门被拉开,优幸抢先钻进驾驶座,“我要和阿誉前辈一起去……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把我当后辈看!我不是小孩子了!”

 

警官被挟持的地方已经被警戒线封闭起来,优幸没有得到进入大楼的许可。宗谷誉跟在佐仓先生身后乘电梯到达天台。

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境况,那个来自自己母星的男孩被卷入外星人间的纷争,又在地球人的世界处处碰壁,偶然遇到的女警官想要把他从泥潭中拯救,但不信任的种子早已经生根发芽。他看上去和优幸差不多大,站在天台的边缘,勒住身前女警官的脖颈,誓要与“毫无善意”的地球人同归于尽。

那个女警官让宗谷誉想到了几年前的可奈,他向男孩讲述自己的过往,告诉他只是之前没有遇到那个可以接纳他的人——而他怀中的那个女警察是第一个。

那个男孩划出一道屏障,隔绝了所有人类的进入。宗谷誉缓慢的走进去,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缓地说:“你知道吗?我在地球上遇见了很多愿意接纳我的人,有和她一样的警察,也有普通人。我身边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地球人后辈,他接纳我们的身份,他懂我们的苦衷。”

趁着男孩的手略微放松的瞬间,宗谷誉冲上去把那位女警察拽到身边,转身突破屏障把她推向另一侧等候的警察那里。然而下一秒男孩冲上去和他撕打起来,“所有人都跟我讲过作为同族前辈的你近乎叱咤风云的故事,为什么你现在要帮着地球人说话——”他掐住宗谷誉的脖子,把他推向天台的护栏。

楼下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宗谷誉的上半身悬空,旁边的警察们面对外星人之间的打斗不敢靠近,佐仓先生按住身边人为准备射击抬起来的手。

 

天台的大风吹飞宗谷誉的帽子,它垂直掉在了优幸脚下。优幸拨开围观人群,挣脱看守的警察,翻过警戒线冲进大楼,按亮所有的电梯想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

 

“听着……你只是还没有遇到而已……”

男孩的力气逐渐增加,宗谷誉感觉自己的颈骨已经处在被掰断的边缘。

 

“前辈!阿誉前辈——!”工藤优幸踹开天台的门,绕开面前不知所措的警察们,一拳挥向那个男孩的头,不等他站起来还手就甩出电棍抵住他的肋骨。一旁待命的警察一拥而上,优幸起身跑向宗谷誉,扶住他的肩膀:“前辈,前辈,你没事吧?”

“一个地球人……也会冲上来救你吗?”男孩被压在地上拷上手铐,他用力扭过头看向宗谷誉。宗谷誉被优幸搀扶着站起来,缓缓地说:“去向那个女警察道个歉吧。”

 

警察们押送着男孩离开,工藤优幸脱力地坐在地上。宗谷誉才能好好看清他——他喘着粗气,眼底通红。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爬楼梯上来的。”

“我爬到一半坐的电梯。”

 两个人一起笑出声,优幸从身后拿出那顶帽子,扣在宗谷誉的头上。回过可奈和美利花的消息,他们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车流,和被高楼大厦切割开的夕阳。

“阿誉前辈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什么?”

“我说,”优幸一字一顿,“前辈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了。”

宗谷誉笑着:“我们在地球上的生活,就是一场冒险,但是无亲无故,就算陷入危险,也没什么人在乎的,不像你们……”

 

“我在乎。”优幸突然握住宗谷誉的手腕,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抱进怀里,“阿誉前辈的安危,我在乎。”优幸松开他,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伸出手轻碰宗谷誉脖颈上被掐出的红痕,眼底再次泛出红色,“我真的在乎。”


(三)

 

三人小队的存在偶尔会给优幸带来困扰,泰迦和风马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吵架。泰塔斯偶尔也会劝不下来。此刻优幸正在出外勤,他站在宗谷誉身后,两个小家伙的争执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防备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攻击。

“吵死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泰迦和风马各自霸占了优幸的两个肩膀,泰塔斯则飘在空中无奈地摇头——与他们一心同体的“地球人小哥”目前正处于工作与感情双重的棘手境地。

回到伊吉斯时,美利花已经关掉电脑离开了,可奈在桌子上留下两份热好的便当,盒子下面压着此次外勤的奖金。优幸坐在桌前往嘴里大口塞着饭团,右手写着报告,说是趁着现在脑子清醒赶紧写完,要不然明天会可能又会被美利花打。

 

宗谷誉还有些恍惚,他原本伪装成人类的样子融入这颗星球,却始终无法逃出“恶人协会”的纠缠,直到可奈把他从黑暗中捞出来,这是他学着与地球人接触的开始。在伊吉斯里,可奈像一个妈妈一样,将一切事务整理的井井有条,还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美利花更像是妹妹,她会冲着可奈撒娇,用一些零碎时间将伊吉斯办公室的打扮地更像一个客厅。

而工藤优幸的话,宗谷誉觉得,他越来越不像一个普通的弟弟了,初来伊吉斯时的莽撞渐渐褪去,他成熟了许多,能够用拳头破掉自己的偷袭,在出每一次任务时更加冷静,甚至有时可以做出比自己更准确的预判,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外星人前辈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三人小队的存在。

  

那个被警方带走的外星男孩最终被认定为“极度危险”,限期遣返回他的母星。离开前优幸和宗谷誉去警局的关押地点探望他,宗谷誉跟随佐仓先生走进房间,那个男孩缩在椅子上,而宗谷誉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问他有没有向那位女警察真诚的道歉。

优幸依旧站在外面等他,泰迦问他不进去看看吗,优幸说,看到他又会想起那天他对前辈做的事,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挥上去。他始终忘不了遇见风马那天宗谷誉说的话,他想保护那些生活在地球上的外星孩子们,他们可能带着不同的基因出生于此,也可能像泰迦他们一样,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来到这颗星球。

宗谷誉走出警局的大门,在他的身后,一艘宇宙船极速的升空消失在阳光里。优幸又在远处和三人小队聊天,尽管看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他皱着的眉头表示着话题可能没有那么愉快。

 

回去的路上谷誉主动提出要不要晚上找家餐馆改改口味,而优幸一直无言地开着车,直到等红灯的时候,他才扭过头看着宗谷誉一字一句地说——

“我知道,你想保护那些外星人,那在你保护他们的时候……”

绿灯亮起,优幸的头转回前方,踩下油门。

“我会一直保护你。”

 

他们买了些晚饭,在每天晨练的公园中找到一片草地,像在那天的天台上一样并肩坐在一起。突然优幸挪到宗谷誉的身后,伸出手抱住他的上半身,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宗谷誉抬起手摸摸优幸的头发,优幸变本加厉地用额头蹭着他的肩膀。

优幸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弟,宗谷誉心想,在他遇见的所有地球人中,优幸给予他的陪伴最多,也许看上去只是在工作中的搭档,但这份极具危险性的工作需要让他们对彼此信任,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而在他宣称要保护自己之后,每一次任务中他都跑在自己的前面,而变身成的泰迦也会有意的挡住因光线爆炸飞向自己的楼体碎片。

与地球人无差别的相互信任、并肩作战,甚至被他在一些细节之处保护着,这些事情给了他无限的感动——可奈给予他融入人类的机会,把他从黑暗边带入一片光明的世界,而优幸用行动告诉他不必为身份而烦心,这颗星球上不仅有人带着善意与他交往,还有人愿意与他以一种难能可贵的亲密关系一起生活下去。

而此刻优幸沉浸在被前辈接受的快乐里,完全忘记了白天的时候,他站在警局门口,泰迦和泰塔斯在他的脑子里讨论着到底优幸该如何表达这份爱意,最后风马拔高他的嗓门:“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你们人类表达爱要这么复杂吗?”

 

优幸其实在之前偷偷去找了麻衣子,他想知道如今怎样更能走进宗谷誉的内心,在写字楼外的咖啡店约她见面。麻衣子坐在优幸的对面,笑着说你们这样的工作服出现在咖啡店里还真是有些奇怪。

“我觉得呢……”麻衣子晃动手里的汤匙,“其实阿誉也只是,不会讲出自己对你的感情罢了。”

风马从优幸的肩膀跳到桌上,对着泰迦和泰塔斯大喊:“我就说是双箭头!你们还说可能只是阿誉前辈不会拒绝!我就说嘛!”

“他应该期待有人爱他很久了,用拳头武装冷漠的自己,我想,那都只是从前他自己的伪装。”麻衣子看着优幸的眼睛,“他其实也很期待来自别人的爱,只是从来不说而已。”

 

他们搬到了一起,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吃着便利店的饭团便当,小风扇在头顶吱吱呀呀的晃悠,电视里播放着无趣的新闻。宗谷誉起身把垃圾分好类放出门外,推开门回来的时候优幸已经站在门口,张开双手等他撞进怀抱中。

优幸觉得自己对拥抱上了瘾。他不想松开怀里的宗谷誉,他的前辈虽然有时有些严肃,但大多时候让人感觉安稳又可靠。与自己被家人宠爱的二十多年生命不同,宗谷誉经历过太多他所无法想象的黑暗,这让他感到心疼。优幸怕他再次陷入与“恶人协会”的纠缠,怕他又被拖拽回那些黑暗的日子,好像只有紧紧抱住他的时候才能确保他的存在。

 

而宗谷誉最近交到了新朋友,他只是在休假时偶然帮一个挨打的外星人还了手,就被邀请去那位朋友家做客。各自流浪的人相遇后总会惺惺相惜,宗谷誉现在执着于向那些自认为寄人篱下的外星朋友们讲述自己被地球人接纳的故事,只是这位朋友看上去还有些抗拒。

离开时那位新朋友送给他一瓶流行于宇宙间的独特的饮料,回家后他给优幸倒了一杯,看他被这奇怪的味道搞得表情扭曲而哈哈大笑。

“前辈,这哪里好喝了?”

“你们就是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那和新认识的朋友在一起快乐还是和我在一起快乐?”优幸整个人又伸出手在宗谷誉身上,“是我吧,前辈最喜欢的还是我吧?”

宗谷誉笑出声:“最喜欢的人啊?让我想想……”

“这还要想吗?太令人伤心了!”

“让我想想……最喜欢的人,那大概就是优幸了吧!”

眼前的优幸把眼睛瞪大,嘴角上扬,探出头在宗谷誉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我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就是阿誉前辈了!“

 

尽管这个世界上有着愿意接受外星人的地球人,但并不是所有的外星人都想与他们和谐相处。宗谷誉看着远处那位外星朋友召唤出来的怪兽,想明白了这一点。在明知优幸是善意的情况下,那位朋友还是对优幸发出了攻击,而泰迦在一瞬间出现,宗谷誉松了口气的同时,陷入了一阵迷茫——他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这个世界的外星人与地球人不再敌视对方?

他知道这件事只靠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的,而这个世界需要他这样的外星人去为此努力——能让一个外星人融入这里,他就挽救了一个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灵魂。他也更感激优幸的存在,这个世界更需要他这样的人,去接纳他们原本作为异类的存在。

 

 


(四)

 

从怪兽的火焰中逃脱让优幸与三人小队的一心同体看上去过于明显,宗谷誉试探性地询问优幸,你真的不是泰迦吗?

 

“我怎么会是泰迦?是刚刚泰迦救了我而已。”

 

宗谷誉笑了笑,他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他们走在探望那位朋友的路上——等到什么时候,优幸自然会跟他说,他不怕等,他已经等来了来自优幸的爱,其他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三人小队一致认为自己已经在阿誉前辈面前暴露了,但优幸还坚信没有,他们又在优幸的脑子里吵吵闹闹,以至于优幸听到那句“你要好好帮衬他”的时候,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优幸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但最终给他生命造成最大威胁的竟然是与自己为敌的那个人。

他看着一束光贯穿宗谷誉的身体,他的恋人前辈倒在地上。尽管他身上没有任何看得见的伤口,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开,但优幸抱住他的时候手掌却感受到了一股灼烧。风马和泰迦发出阵阵怒吼,泰塔斯喊着优幸让他先去救宗谷誉,之后再想办法解决雾崎。

远处天桥上的雾崎竖着发出黑枪的手指嘲讽他,指尖的暗雾慢慢消散。优幸大脑一片混乱——雾崎得意的嘴脸、倒在地上的宗谷誉、脑海里失控的泰迦和风马……

宗谷誉的身体越来越烫,优幸把他抱回车上,不停喊着他的名字,他磕磕绊绊地给可奈打电话,说的话连不成句子。车子开到警局外事科医院的门口,接应的医生把宗谷誉抬下车。

远远看着宗谷誉被推进医院,优幸愣在车里,他终于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眼神瞟到挡风玻璃上被射穿出的孔。他在战斗中见识过巨大化时那些人类所未知的光线的力量,他开始害怕,他不知道这会不会直接让宗谷誉丧命。

 

“泰迦,”优幸带着哭腔,“那种程度的光线,阿誉前辈会死吗?”

泰迦仰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资格说要保护他这种话?”

 

如果他没有来过伊吉斯,他可能只是孤零零地和三只奥特曼的灵魂生活着,雾崎的挑衅也只会伤害到他一个人。而宗谷誉则会跟可奈和美利花一起,接到一些普通的安保委托,接受那些来自普通地球人后辈的关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活在本不该经历的危险中。

他决定离开宗谷誉了,但来自雾崎的挑衅并没有结束,危险还在继续降落到他身边的人身上,再和托雷基亚对打的时候,泰迦感受到胸口来自优幸的怒火,甚至让他拳头的力气都多了几分。

 

宗谷誉在医院的这一段日子,泰迦很少主动对优幸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毕竟他觉得这件事完全是由自己导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自量力的胡闹,怎么会将这份危险带到地球上?

泰塔斯看着窗外,风马坐在宗谷誉的枕边,泰迦还和往常一样坐在优幸的肩头,他抬头看看优幸红肿的眼睛,又跳下他的肩膀悄悄抹掉自己的眼泪。

优幸坐在宗谷誉的病床边,仪器上显示宗谷誉心跳的波纹,规律的振动告诉他宗谷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能做的只有等。他牵起宗谷誉插着滞留针的手,轻吻他的指尖,他已经离不开他了,尽管理智告诉他宗谷誉躺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是拜自己所赐。

 

 

宗谷誉觉得自己就像倒下时看到的那片从树枝上脱落的叶子,一阵刺骨的剧痛后缓慢地下坠,风吹着它在空中翻转几圈,留给自己一段时间怀念过去,最终掉在地上。在树叶掉落的时间里,他想到那些与“恶人协会”打打杀杀的日子,想到可奈那天夕阳下的轮廓,想到优幸表达爱意的每个瞬间。

曾经的他想过许多与优幸分开的方式,或许是哪一次极具危险的任务让他们中的某个人突然丧命,或许哪次与怪兽战斗时泰迦没有及时避开攻击,又或许是外星人与地球人的寿命差,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他甚至想得更远,如果优幸先他离开,那他也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他无法接受离开这个让他发光的地球人独自生活——他甚至那时候才明白他心中对优幸的情感依赖。

然而他不是那片落叶,这颗星球上先进的技术让他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没有力气翻身去看清整间病房,只是静静地听着仪器的机械声放大自己的心跳。

 

 

宗谷誉之后才听可奈讲了优幸几天前闹辞职的事情,他的大男孩不管再怎么越来越能打,总还是会乱闹脾气。然而出院那天,优幸趁可奈和美利花不注意牵起他的手,问他,我是不是根本没有保护你的资格,宗谷誉才知道他的大男孩并不是单纯的胡闹,他真的好认真。

优幸从冰箱里拿出没有喝完的宇宙饮料,倒了一杯拿给宗谷誉。宗谷誉的胸口还绕着厚厚的绷带,他的一只手臂没办法大幅度的活动,就拍拍身边的椅子叫优幸坐到旁边。

“阿誉前辈……”

“嗯?”

优幸没了下文,一直低头看着他伤口的地方,他想问问宗谷誉,那个宣称要保护他的傻子让他受了伤,那这个傻子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在他身边。然而他只说了一半,宗谷誉就打断了他。

“那如果我说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呢?”

 

 

他还是那片树叶,他又想通了些事情,他就是那片正在掉落的树叶,只不过,他希望优幸可以在半空中接住他,带他去经历一段全新的生命之路,去看看那些他还没有见过的阳光。等到优幸倒下,他再从他手中飘落到地上,最后腐烂进他身边的泥土里。

这条路会走很久很久,宗谷誉想着。

他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吻上优幸的额头,他比以前更期待之后的每一天,期待优幸陪着他看看这颗星球上更多的光明与景色。


————END—————



又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啊

快一年没有正儿八经写同人了

算是一场复健

有人看就烧高香了,晚安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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